你还记得街头巷尾的这些声音吗?
“磨剪子来,戗菜刀……”“小钵子甜酒哎......”
他们都来自生活在随州街头巷尾,
凭借一门手艺,一生专心做一件事的
“聪明的愚公们”
随州修鞋匠最多的地方,我还没有说,你大概就能说出地方——大十字街,天桥底下往前走10米,你就能看见整整齐齐一字摆开的修鞋摊位,人来人往的城市街道旁,他们与繁华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。
我最先采访了张师傅的修鞋摊,他的摊位在这条街道上已经20几年了, 他和妻子是附近著名的夫妻摊位,张师傅说妻子去杭州给大女儿带孙子去了,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守着。
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儿,张师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,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。大女儿和小女儿都是聪明又孝顺的女孩,大女儿毕业后一个人只身去杭州闯荡,不到两年,就为家里还清了房贷。小女儿更是考上中南财大,成绩优秀。
正在说话间,张师傅已经打开了他的皮箱,里面都是他的宝贝,也是陪伴了他多年的老伙计。皮箱里,修理的工具杂乱的堆在一起,但张师傅总能准确找到他要用的那一样。
打开这个富有年代感的盒子,一整盒大大小小的鞋后跟出现在我的眼前。贴鞋跟、做后跟这些都是以前的常规鞋子修理,现在很少有人会拿去修了,质量一般的鞋,坏了就会直接丢掉。“但一些大几百甚至上千块一双的鞋,如果有小问题轻易丢了会可惜,所以他们会拿来修,花一点钱,鞋子就能修复一新。”
这些密密麻麻,几乎掉了都找不到小零件,张师傅用吸铁石收集在一起。“年纪大了,眼神不好使了。但现在做这门手艺,一针一线,都要费尽心力,用尽全力。”
“现在的人生活好了,消费高,买的鞋子贵,专柜都自带维修服务,我们已经没有市场了。”走的时候,一直在旁边摊位没有说话的潜师傅突然轻轻的说了这句话。
第二个接受采访的是在岁丰学校旁公厕门口的修车匠宋爷爷。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给一辆摩托车换轮胎。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,但是我记得我小时候上小学的时候他的摊位就已经在这里了。
宋爷爷已经78岁了,修车20多年。几十年的兢兢业业,都刻在宋爷爷双手上,双手布满茧,关节粗大,以及龟裂的手指,这些都是岁月的积淀,工匠精神最好的印记。
他的全部行当只有这个满满当当的木箱子,已经破的连门都关不上了,里面的工具可不少,每一个对他来说都是大有用处。
锈迹斑斑的铁皮小盒子里面装着补胎必用的胶水,塑料桶里装着大大小小型号不以的扳手和螺丝钉,这些都是经常要用到的工具。
我问他补一次摩托车胎多少钱,他说8块钱,每次平均耗时半个小时。自行车车胎是3块钱,补一次要花15分钟。”现在不赚钱啦,95年的时候,摩托车和自行车都很流行的年代,过来找我修车的要排老长的队了,现在再也没有。”
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,爷爷一直很坦然,虽然面对镜头有些羞涩,但是在我提出要给他拍张照片的时候,他还是放下手中的扳手,正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弹棉花是一种老手艺了,如今在随州,弹棉花的师傅好像已不多见了,但向周边年纪大点的人稍微一打听,你还是会发现,其实在大街小巷里,还藏着不少弹棉花的老店。
这家藏在窄窄的巷子里面,门面看起来不起眼又脏脏的小店,就是我即将要采访的店铺,毫无特色的装修,已经被风雨洗刷的褪色的招牌,无一不在诉说着它的历史感。
旧时,农村有不少贫苦农民和工匠因生活所逼,整年在外地为人弹棉絮,俗称“弹花郎”。
(来源:网络)
40来平的店面堆满了各种棉被和机器,一张巨大的压棉机占据在店铺的正中间,上面放着的一些小工具,长年累月身上都积满了飞絮。棉花、旧棉被做之前先称斤,按照上面的长宽尺寸报价。
我去的时候店里只有刘师傅一个人,正安静的坐在板凳上整理从服装厂收来的棉絮,一大包的棉絮上面缠满了各种丝线。整理起来非常费劲。
看着他皴裂的双手,我问他做这行最辛苦的地方在哪里?他说因为长期吸入细小的絮状物质,对身体影响特别大,基本上每年都要去医院检查一次身体。
尽管费时费力,但完工之后的棉被却承载着一个家庭冬天的欣喜。白净如雪、如丝顺滑的新被子晒过太阳后感觉可以抵过任何严寒。时过境迁,踩过去10多年,棉被却被大家渐渐遗忘了。商场里的羊绒被、羊毛被、羽绒被正流行,至于棉被只有上点年纪的人才会走过去摸摸瞧瞧。毕竟棉花被在他们的心中仍然有着难以取代的位置。
“钩棉、弹棉、压棉、牵纱、揉棉,五道工序下来,才能做出一条手工的棉花被。一个人一天可以做两条。目前从事这个行业的工人大多已经年过半百,已经没有年轻人肯学弹棉花了。就算现在有机器帮忙,但还是没有人愿意学这项老手艺。“
(来源:网络)
我说这么辛苦就多歇会吧,注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刘师傅笑了笑说:家里的大儿子刚成家,小女儿正在读研究生。做父母的能分担一点是一点,人啊,还是要多劳动,一旦停下来,就再也做不动啦!”
(来源:网络)
随着时间的发展,老事物们在不知不觉中消失。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飞舞的棉花弓,再也听不到嘡嘡嘡的弦响。但我依然记得上大学时,妈妈专门去给我定做的棉花被,陪伴了我大学四年,温暖了我整个大学的冬天。
这次采访我在随州走街串巷,寻找一位位不起眼的老手艺人。在采访的最后,总是会忍不住感慨现在赚一份钱实在不易。佩服我们的父母,和这些坚持传统行业的老手艺人。那么长的岁月,在一个岗位、一个行业,一做就是一辈子,这是我们现代人想想就觉得痛苦的事情。同岁月举杯,同寂寞饮醉,喝干人生百苦,得一杯时光酒酿,再赠予他人以故事。
他们本来是城市街头没有跟上时代洪流的“愚公”。人一辈子可能飞黄腾达,可能腰缠万贯。但他们没想那么多,也没那么聪明,他们只想做好一件事,学好一门手艺,在这个城市稳稳扎根,他们其实是“聪明的愚公”。
年轻的我们在努力往前奔跑,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发出自己的声音,留下自己的足迹。而这些老匠人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他们行走的步伐是沉稳的,刻画着属于他们的人生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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