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序》
“这……老大在那边当老板，在这边却洗碗，划不来啊！哈哈……”一个老男人的身后在我身后响起……
“老板儿？哦，我们家却实有许多老式水泥板……”还末回头，我便如往常一样，用格式化的幽默回答着……
自从气温渐降卤菜停业回到弟弟这边帮忙后，就时不时有一些以往接触过的老顾客，会对我开这种类似的玩笑……
一开始，我只能挠头应对，后来，从母亲那儿学会了这么一段“冷幽默”后，我便复制了下来。只要有人给我掐这一句，我便条件反射般地将这句搬出来……既省下了我诸多脑细胞，又体现了我的谦虚与憨厚……
这不，今天洗碗这会儿又有人跟我开这种玩笑，我很自然地回了一句……身后很自然地传来了一阵咳笑……
不过，当我回转身看清来人后，却愣住了……思量几秒，随即释然……
既然，当初视为竞争时，都能最终和睦，现在，他已退休，跳出了争斗之外，来这里进行“人情世故”地招呼也在情理之中……
说起来，我们还算有愧于他……
我条件反射般地挠头一笑……刹时，一朵泡沫于头顶迎风而立……
“呃……张师傅，您来了……”
1
曾经，我一直以为自助餐起源于中国。毕竞，中国五千年的“方桌文化”，就是一种很典型的自助式——一桌菜，任君自挑。
但从“百度”中搜索到的海量信息，却一致将其归结于西方……
西方就西方吧！ 纠结太多，很费脑细胞。
毕竞，天大地大，百度最大！见多识广，不如度娘！
不过，张师傅做“小菜饭”的起源，很显然是无法从“百度”上查到的！
张师傳在“小菜饭”这方面，经营了十几年！
小菜饭，作为中式自助餐的一种拓展形式， 楞是被他做成了一个口口相传的品牌！
许多非常远的地方的人，都慕名而来……
……在这些偏僻的、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里， 每当吃饭的点，都被客人塞得满满的，站不下的，就都到店外小区里的公共休闲区，三五成群……
说起来，在这里的一些生意 之所以能做起来，这个公共休闲区起着极大的作用。毕竞，这里的店面都很小，而品种却繁多，这里出名的也不止小菜饭！
2
一一年的九月中，在大嫂的信息提供下，我们知道了神农公园里有一个待转让的门面。
那个时候，我们一家人的心思就是——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店面！
通过咨询与考察，知道了店面的较为详细的情况。
老板娘姓陈，四十多岁，是做炒面炒粉生意的，在这方面也经营了很多年，生意极好，至少，她隔壁的一家炒粉炒面竞争不过她！
不过，由于年龄渐高，腰腿就有了些毛病，一到冬天就遭罪。在她儿子和在政府上班的老么的劝说下，准备将门面转让……
转让价格和房租都很便宜！位置也很好！如果不算它前面两个卖“小百货”的店面，那么它就是所有大院内卖“早点”的第一家！
……不过，如果说缺点的话，也很明显——政府大院的位置太偏僻了！
在没来这里之前，我也到神农公园里逛了很多遍，这里离公园入口不到五十米，可我却直到被人带领下，才找到这里……当时，我都有了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？
母亲和弟弟忐忑了……
我说：“……我不想在每月数着固定的钞票了！以我现在一月一千的工资，一年才一万多，如果，按照这计算，我一年挣一万，一百年才能成为百万富翁……去掉花销，就更少！……我不想在这样下去……是的！这个店很偏僻！而且这里也并不是人很少！最重要的一点是——它很便宜！……现在我们不缺技术和人，只缺经验！……我想，我们可以在这里边做边积累经验 ，等经验足了，也有了一定的财力，我们在跳到更高的地方在……所以，我恳请幺妈你帮我接下这个门面……也恳请弟弟你能帮我！……”
激情！豪迈！亢奋！智慧！野心！……我感觉，用这几个词来形当时的我的状态在合适不过了……
母亲在我激情的诉说下，答应了我的请求！不过，也有所保留——在前期，除了弟弟，我和母亲不能辞去原来的工作！
我和母亲算作兼职！
弟弟……沉默了……
3
门面接下来后，母亲并没有立马收回使用，而是继续让炒面的阿姨继续使用，而且其所得我们分文不取，唯一的要求是，陈阿姨必须将她的炒面技术进行传授……阿姨欣然接受……
在一接手到门面时，便对末来作出了一份属于她自己的构思……
母亲说：“……以后的主打产品就定为＇小菜饭＇……不过，在最初时候，肯定不会有太多人关注，所以就要先借助你陈阿姨的手艺和影响力，让一部分人了解到我们新开的小菜饭……所以，今后来客人吃炒面，免费试吃小菜饭！……”
不知怎么的，那时我心底泛出两个字来……奸商！
现在思量起来，母亲的却是先知先觉！
4
最初，每天早上三点钟，我们一家人就到达店里，亲母负责烫面蒸面、弟弟配菜炒菜，我……负责里外跑堂打杂……
第一天的生意极差，一是因为新店开业极为低调，连鞭炮者都末放一挂。二是因为母亲和我都还未辞去原先的工作……没人帮忙！
早上九点，母亲要驱车到齐星湖……而我，中午十一点半要到裕和祥卖粥……
所以，只剩弟弟一人，厨房里要炒菜，而外面却无人招呼生意……
那天，是二零一一年，九月二十八日，我永远记得那一天！
5
十月一日，我从“裕和祥”请假一天，专门帮助弟弟……
中午吃饭那会，我站在店外面，弟弟在厨房里炒菜，大院里人潮涌动……不过却都是急匆匆的往张师傅的“小菜饭”那边赶去，能停下来的百不余一……虽然，我的店在第一个，可却仿佛没有丝毫的存在感！
看着张师傅那边几乎人山人海，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，许多来晚了的甚至还排起了队……我这边冷清到极至……
……我背对着张师傅的店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吆喝了几声……
“哟，新开的小菜饭哟！大家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哟！”
“哟，新开的小菜饭哟！大家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哟！”
“咦，这里新开了一家我居然没看到……”
“ 反正这也得等半天…… 走，去试试……”
效果，是很好的……
那一刻，被我一嗓子喊过来了十几个客人……
当然，弟弟也被叫出来了，弟弟跑出来就说：“别喊了，你喊得丢不丢人……”
我沉默了几秒……这事儿，本来就超出了我脸皮的厚度……
而且十几个客人之于当时的张师傅虽然确实算不上什么，但明目张胆抢人饭碗，终究是不道德的，我甚至能感受到身后张师傅的目光如刀……
于是，我忐忑而又热情的招待着现有的客人……
“里面请，到消毒柜里面拿热碗……”
“哦，饭菜都自己打……我们的标准就是吃饱吃好不浪费！……”
张师傅，对不起了……我也为了生存……
“这么小就自己创业，很不错……加油！”一个吃饭的大鼓励着！
“呵呵，比起好多人，我们差远了……谢谢大哥关照，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帮忙提一下，毕竞新开业，很多地方不大懂……来，给你盛碗稀饭……”
看下现在的我，在忆起当初的自己，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！
6
记得，在前两天参加的《2014随州青年创业年会》上，有这么一个选择题：
你最期待和以下哪种人合作创业？
a夫妻
b同学
c朋友
d兄弟
结果，大多数人都择“同学”，而剩余几种少有人选……
如果你经历过……那么，你就一定懂得其中的辛酸分原由！
7
如果问我，自助餐的生意与哪种行业相类似的话，我一定说——保险！
虽然没吃过猪肉，却也见过猪跑！
保险的赔偿，一般是要高出个人构买保险金额很多的，而保险业业的前期生存，最大的就是靠着海量的保单，保单越多，自身的可利用资金就越多，而又不是每一份保单有会有需赔偿的，所以才能有那不成比例的赔偿……一句话，集中无限的资源，解决有限的问题。
自助餐最大的特点，便在于“自助”二字。
吃饱、吃好、不浪费——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标准，这就相当于一张“保单”。
吃饱，是前题，不限量，随你吃半踠还是八碗——自在。
吃好，是客源的一大关键——东西不好吃，现在人是吃不饱的！
不浪费，这是文化，是品德，也是我们能挣钱的一大关键——如果你盛两碗，只吃一碗，倒掉的就是钱，是血汗。
当我最初定下这条标准后，弟弟就说他不干了……原因就在于，那段日子里来吃饭的，大多都是来自于附近的工地……一顿吃五六碗的不少，不光弟弟看得崩溃，我也是看得有些眼皮跳！
不过，我为了实现心中的“以有限挣无限”的远大报复，我也强颜欢笑，劝谓弟弟……
而当一桶稀饭被客人舀完后，在让弟弟去做点汤的时候，弟弟罢工了，对我咆哮着说：“像这样做下去，会亏得连裤子都没穿的，不干了……”
当时，我劝好久，却只收获了崩溃……
因为没菜，那天走了许多客人……
那天，是店开业一周！
在这件事过去一年多后，我、母亲和弟弟同坐一桌时，我将这事拿出来打趣弟弟“……亏得没裤子？……现在呢？……”
弟弟一脸通红：“……当时，不是不知道吗？……”
母亲也在一边打趣……
8
弟弟比我小一岁多，零六年时，却与我一同“毕业”于一所技校，不过们的经历却从那时变得截然不同……
我外出打工，弟弟在家学厨师。
四年后，在相聚，思维、见识……都不在相同，彼此虽相认，却不在相识……可那时的我们，却并不知道……
一零年我辞职回随后，母亲为了打消我回乡搞养殖的疯狂念头，托人帮我在鹿鹤转盘附近，找了一个美食广场，让我在里面学“白案”……
在一年里，由于其內部的上级的变更调整，我在广场里调换了四个档口，虽然每调一次，意味着一次加薪，不过，“白案”离我却越来越远……
而也在这种状态下，我见识了诸多不同的生意与管理经验……
弟弟的生活相对单纯，在他的世界里，“手艺”占据了大部分……
单纯的生活、单纯的手艺……从而产生的单纯思维……这是幸运？还是不幸？
也许，未来的历史会告诉我们吧……
9
内部的矛盾，可以通过一次次地劝说，教育来解决，但外部的……或许只有经历过，才知取舍……
不得不说，理性反击，是一项很艰巨的工程！
我们都进入了社会，这个社会，比想象中的要美好，但是，又比想象中残忍！
在开业半月后，母亲辞去了酒店的工作，从而专心于店里的生意。
店里生意的渐起，直接影响的就是张师傅，虽然，这种影响在最初时并不明显……但张师傅却已经开始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……
张师傅的店与我的店之间，隔着另一家炒面店，可张师傅却总是将他买菜的小三轮，停在我店门前的空处……赤裸裸的挑衅！
母亲很生气，不过，由于当时我们毕竞为后来者，根基不稳，为了扎稳脚根，不得不忍着！
忍耐，无疑也是一种转机……
不是每个人都瞎子，院子里开始有人打抱不平……
犹其是一些老住户…
如果说，在这大院里，我们一家最幸运的是什么，我一定会说，我们碰到了许许多的好人！
在最初的时候，如果不是有她们的鼓励与支持，也许……守业之路，早已入绝境！
10
如果仅仅只是张师傅一家抵抗，也还轻松些，但母亲在将陈阿姨的炒面继承下来，并与小菜饭结合之后，实际上，我们就有了两个竞争对手……
炒面，不得不说是一个需要时间总结的技术，并且，对于客源有太多的限制！从陈阿姨一放手，炒面的生意明显下降……
隔壁炒面的，也是四十多岁的女人，在这方面也浸淫了许多年，熟客颇多，不过，在过去却总是争不过陈阿姨……
陈阿姨一走，她就开始了猛烈的进攻，首先，从喊客开始……只要一有客人站在我的店门口，她就开始喊“哟哥哥……姐姐……姨妈……您又来了……来来来……我请你吃炒面……哦，你今天不吃炒面啊……哦，那我推荐你吃这边的小菜饭……嗯，这边的比那边好吃，老字号！……”
如果说，我记忆中，最恶心的女人是谁？她一定是首位，一句话总结她——我得不到的，你也别想得到！
我也是喊过客，但，无论是母亲还是我，都给自己定了一条底线……那就是，凡是到了别的店面的客人，就坚决不在喊……
偶尔，听闻她也要转店，心中才有所明悟！不过，明悟和血性是不共存的！
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欺负行为，母亲是忍不住的！
冲突，很自然的爆发了！
11
坚持下去后，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，碗开始不够用了……于是，母亲就到鹿鹤买了一批新碗……
却没想到，新买的碗和张师傅前两天买得居然一模一样……因此许多客人将之端到公共区域吃饭后，就弄混了，分不清，为这事，张师傅的老婆来“兴师问罪”……
说我们拿了她们的碗……
换碗，这是母亲作出退让……毕竞，张师傅一家虽然也耍手段，但起码有理可讲！
而换到隔壁炒面的手里，就变成了另一种形态！
那时，已经是一二年五月了，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我经历了兄弟不和、失恋、离家出走……虽然后来回来了，却失去了所有的奋劲……
整日不言不语……对过去未来充满了绝望……虽在做事，到无丝毫动能……
那天，隔壁炒面的硬说我们不要脸拿了她的盘子，还不停地在那不停地骂着！
弟弟气不过，就递过去一个盘子，说“你说是你的，你就拿去，你要是还要，我这里还有一堆……”
她一下子将盘子接在手里，摔在了地上……
扭打、打砸、谩骂……在两个女人之间上演着……
我阻拦拉扯，期望能停下……
却是越演越烈……
我忆起过去种种……我崩溃的抱着头，在路中间蹲着咆哮着……
那次，母亲输了，输在了我这儿……
12
二零一零年的六月二十八日，我离开了“小罗快餐”，开始跟着师傅学做起了卤菜……
为了免除我的后顾之忧，母亲停掉了那边的炒面，也推掉了我在那边提出，并进行了几个月的“外卖”生意……虽然都有所不舍，但起码，母亲不会因为起太早，而在次晕倒……
据说，当天，隔壁炒面的笑得极其高兴……终于卖了一次“早收场”！
而这边，母亲在看了我这边第一天的营业额后，也开怀大笑了……
而我，平静着……
输也好，赢也罢，谁能知晓末来结局？
在我做卤菜一个月后，弟弟那边隔壁的炒面转让了出去……
接手的人，是一对带着老婆孩子的表兄弟，他们接手后，做的是……一模一样的……小菜饭……
从母亲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，我忽然想到了……三国时代……很有意思的联想……
《三国》
13
我用混乱的联想，将其分类了一下！
张师傅的小菜饭，是十几年的老牌子，算是占尽天时，“挟牌子以令诸客”，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至！他的顾员就有七八个，算得上是兵多将广——曹魏！
小罗快餐， 店名也很平庸，但胜在占据地利，当时是“第一家” 。人少将少，但都是自家人，我走后，表姐代替了我的位置，按照三国剧情，孙权之所以能上位，就是因为他哥策孙挂了……我是哥……我挂了，所以，我们是——孙吴！
健康的自助餐，陈师傅，我觉得他有汉高祖的气质，……这是在一三年开春时卤菜停业，又回到弟弟那边所感受到的……那时，他表弟因为开业最初的低谷，从而退出了，就胜下了他和刚生完孩子的老婆，在缺人，还要照顾孩子的情况下，他却硬是给抗下来了，他有一个好老婆！不过，要是他不是嘴太坏，应该会更好吧——蜀汉！
如果一三年之前的情节，是神农公园里三国鼎立初，那么后来的一切，就极其巧合的稳合了《三国》的情节！
首先，是张师傅将他的门面、牌子、厨师、技术、以及餐票供应单位……全部转让！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店面——这吻合了曹操挂后，曹丕上。
在接着，就是孙吴与蜀汉的决裂与共存，这却是因为一句辱骂引起的…这件事后，陈师傅专心了很多……
14
一三年年底，就剩几天时，小区内出现了第四家“小菜饭”，位置还在和前面，名为“第一家”……很强大的名字！名副其实的第一家，而且，最关键的是，其店主，历却是从张师傅店里“辞职”的店员——司马家！
——本故事纯属巧合，如有雷同，纯属虚构！
外，结局还在未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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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2-14 00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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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2-14 08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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