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过年了,年味越来越浓了。
老娘时不时会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放假,年前有没有时间回来玩呀。因为年底的工作也比较忙,被她问烦了,就直接说,年前没有时间回来,只等过完年,回乡下去给她拜年。挂完电话,心里一阵怅然。
小时候快过年的时候,家里总是格外热闹,因我们姐弟四人放假都在家里。母亲偶尔被聒噪烦了,会指着老大和老二,你俩去田里寻点菜回来。老三,你去把家里扫一下。于是相扮鬼脸,各自散去。一进腊月,洗衣,浆被子,打扬尘,办年货,动炸货~母亲总是格外忙碌。在村里堰塘边,两手通红地浣洗被单衣物;在院子里,眯缝着眼儿穿针,载被子;要么就是围着头巾,挥着竹扫帚,在家里打扬尘,看到我们进屋,还会挥着手嚷着,快点出去,有灰.....我们最欢喜的时候,自然是家里开始动炸货,我们姐弟四人会围着母亲,或帮忙包饺子,或帮忙搓圆子,再者就会围着土灶,一边流着哈利子,一边问道熟了没有?母亲总是佯怒到:没七过莫斯滴,丢死人了。
越想越是失落。心里总还是挺难过的。孩子跑过来,说肚子饿了。我问他想吃什么,她说你弄什么,我吃什么。我走到厨房,转了一圈,有鸡蛋。摊个饼给他吃。一边和面时,一边想起母亲曾教我做这个的时候说,先少给点儿水,慢慢搅。
小时候家里人多,一日三餐,总是母亲在操弄。热腾腾的锅巴粥,香喷喷的饭菜,烙饼,蒸馍馍,包子,饺子,摊饼,母亲总是能把各种花样熟稔地运用到美食中去。让我们从小都吃得不亦乐乎。母亲对于一家七口饮食的繁重任务,从未有过任何怨言。若问儿时的快乐有什么,无疑就是妈妈做的饭。总是能让人在思乡的愁绪里多了一些生活的气息,味蕾的期望与眼泪的酸涩混合在一起,成了我们的乡愁。
期望能早点放假,可以早点回去看老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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